moonshine

意中人是杨小越

“我的意中人杨小越，迟早会成长为一个大英雄。”

杨超越X陈意涵

一、

 

陈意涵有一个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从小玩到大的那种，陈意涵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她的喜好、她的丑事、她喜欢的人。

 

对了，她喜欢的人是她的姐姐，虽然不是亲姐姐，但也是有点血缘关系，除了陈意涵没有其他人知道。她姐姐叫吴宣仪，比她大三岁，跟她们同校，也是陈意涵的好朋友。

 

杨超越是个很奇特的人。她很坚强，但同时又是一个爱哭鬼，陈意涵把这归根于，她姐把她当成了低龄儿童在养。

 

记得较近的一次，她的历史成绩考了57分，陈意涵感觉她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幸好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

 

她呆滞的趴在靠墙的座位上，陈意涵在思索着，要不要去安慰她。

 

有人早陈意涵一步，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敲击着她座位边上的玻璃窗口。此刻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爱哭鬼在抬头的时候一定吓到了窗外的人，迅速的跑进教室，站在她的座位旁。

 

搂着她的肩，顺着她的背，白色的T恤被爱哭鬼的眼泪沾湿了好大一块。

 

 

陈意涵真的有点嫌弃，天天自称钢铁直男，遇到这屁大点事，也能哭成这样。

 

 

 

漂亮的吴宣仪用纸巾擦拭她的眼泪，“哭够了咱们再回家。”

 

 

噗，坐在隔壁过道座位上的陈意涵憋不住笑出了声。

 

这种宠法，你家儿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对了这两姐妹也很搞笑，姐姐啊偏偏称呼妹妹为儿子。

 

 

 

二、

 

 

 

陈意涵喜爱校园生活。清晨朗朗的读书声，粉笔游走于黑板之间划出的文字，数字，课间的嬉闹和欢笑，操场上的友谊与竞争。并不是说喜爱喧闹，是享受积极向上，充满青春活力的氛围。

 

 

 

陈意涵和杨超越从小学就在同一所学校。杨超越看上去奶里奶气，逼急了会流眼泪，事实上又很倔强不认输，还很会打架，这不矛盾，你可以联想到长着锋利爪子的奶猫。

 

 

 

陈意涵是和她怎么认识的呢，小学的体育课的间隙中，有人来找陈意涵麻烦，鬼知道这些小屁孩为什么挑陈意涵的刺，把陈意涵围在中间，路过的杨超越见义勇为，把陈意涵护在身后，一挑多还赢了，从此她就成为了陈意涵的小跟班。

 

 

 

 

 

陈意涵经常会想，她的初恋就是杨超越了吧，可惜对于杨超越来说，估计都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初三的暑假，她俩去海滨城市旅游。

 

夜晚在海滩上散步，小孩子总是有满满的好奇心，细软的沙滩不走，要走嶙峋的岩石处。在黑暗的海水边，晃着夜光棒在两块巨大的海岩的夹缝处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观海点。

 

 

海风迎面吹拂，脚下海浪一波接一波拍打过来，海滩上色彩缤纷的夜市看不见了，周围是黝黑的岩石，眼前是广阔星光下无垠的大海。两人手挽着手，坐在礁石上，听着海浪声。这种景象让人平静，又让人激动。杨超越轻轻的说，“陈意涵，你知道接吻的感觉吗？”

 

 

“不知道，”陈意涵转过头，杨超越的侧脸在月色下特别的好看。

 

 

杨超越也转过头，静静注视，“陈意涵，我可以吻你吗？”

 

 

心脏剧烈的跳动，好像还没有考虑要不要答应，询问的人已经贴上来。两人都没有经验，轻轻的生疏的触碰。

 

 

“陈意涵，你的唇膏是草莓味的。”

 

陈意涵舔舔唇，脸很烫，心跳也很剧烈。

 

 

“陈意涵，是不是，我们弄错了？”杨超越小声的讲，“接吻是这样的吗？”

 

 

陈意涵紧张的听着，不太敢看她。

 

 

“要不，再试一次？”陈意涵也小声的回答，在余光中看见她点点头。红着脸，在脸颊刚刚接触到的时候，可以感受到肌肤炽热的温度。

 

 

杨超越站了起来，走到陈意涵身边，抬起陈意涵的下巴低头吻上。这次，应该对了，特别的甜，就像在吃某种软软糯糯的甜品，陈意涵不禁打了个颤，然后紧紧地抓住她，嗯，应该就是这样了。

 

在辰光下，不知道吻了多长时间，终于因为腿麻而告终。

 

恢复到了最初的坐姿，风还是那样清凉，浪还是前赴后继的拍打着岩石和双腿，两人假装平静的欣赏眼前的景色。

 

 

之后，谁也没有提当晚的事。

 

那断时候陈意涵觉得杨超越大概只是对接吻比较好奇，并且在那样的环境下各种气氛搭配的刚刚好而已。

 

更主要的是，在陈意涵心里仍然明确，杨超越喜爱的是吴宣仪。说不定只是拿她练习接吻也有可能。

 

总之，那时的陈意涵认定杨超越就是个渣渣。

 

 

 

 

三、

 

 

高中的时候，她们还是在一个班。高二时，她的宣仪姐姐已经去往另外一个城市念大学了。

 

杨超越告诉陈意涵，她和她的宣仪姐姐越来越变得生疏。她的情绪有些受影响，间接地也影响到陈意涵的关系。

 

这段期间陈意涵和杨超越频繁发生小矛盾，甚至会有小型吵架。

 

 

陈意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跟她有关系吗，有？没有？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

 

 

 

特别生气的时候，陈意涵也会揭她的伤疤，记忆清晰有：“你和吴宣仪可能吗？在你的梦里是可能的，在梦里有什么不可能呢？”

 

她站在陈意涵前面，让陈意涵住口。她转身奔跑，挂满泪珠的脸庞，和转头时痛苦的眼神深深地记在陈意涵的心里。

 

 

 

 

 

四、

 

 

图书馆里并没有多少人，一排排的高耸的书架随着其上或厚或薄的各类书籍，安静的沉睡在静谧的空间里。陈意涵徘徊在学习资料区，杨超越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正在埋头演算着陈意涵刚刚演示过的题目。

 

阳光从窗户洒进幽暗的书丛里，在光亮的分界处，浮游的微小物，漂浮在暗影的光线中，刺激着陈意涵的感官，浮生若梦，细小若斯。

 

 

每个星期一，三，五的活动课时间，陈意涵和杨超越会一起在自习室看书。

 

 

杨超越的功课成绩浮动的离奇，前一次能拿很高的分数，下一次，说不定就变成了不及格。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只奶狗还是很聪明的，稍稍努力下，效果就会立刻体现出来。用她的话说，这些个内容好无聊哇，干嘛花脑力去消化并没多大实际意义的东西？

 

 

陈意涵抱着从书架上抽出的几本厚的不像话的高中升学题典，坐回到桌子边。大概的翻阅着，将几本做着比较。怎么会有这么多题目呢，这一本还真差劲，只是将题目堆积，一点都没提要点和解答关键。这本呢，好一点，可是很笼统的说着概念，也没有恰到好处的点拨要点和做题方法。可怜了学生们，对着这些枯燥的书本，煎熬宝贵的脑资源。

 

 

在陈意涵感觉有点杂乱的时候，有双视线在密切注视着陈意涵。陈意涵稍稍歪过头，哎呀，被吓的打了个冷颤。

 

杨超越在陈意涵旁边侧着身，胳膊垫在桌上，拖着下巴，靠的很近的睁大眼睛看着陈意涵，在陈意涵歪头的时候，几乎可以感受到她气息喷洒到陈意涵脸上了。

 

 

“干嘛看我？”被吓着的陈意涵重新坐好。

 

 

“果然又被吓到了”，她仍旧托着下巴，“陈意涵，你认真的模样，特别的漂亮。”

 

 

 

“那个，明天把你近期所有的习题册带给我。”陈意涵停顿了一下，找了句话打破这个微妙的气氛。

 

 

“干什么？”

 

 

“让我研究一下，然后对症下药。”根据实际情况，从相关资料中整理出适合杨超越补习的内容。如果一味的从头到尾讲一遍，费时费力，又不会有多大效果。

 

 

陈意涵合上书，从中选出了两本相对而言比较合适的，站了起来准备将其他的放回到书架上。杨超越跟在陈意涵身后也走了进来，她在陈意涵旁边的书柜处，抽出一本书又放回去，再抽出一本再放回去，抽出来的书根本就没有打开，这样来回了好几次。

 

 

看着她的古怪的行为，陈意涵说，“你干嘛？”

 

 

她停下动作，视线愣愣的盯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半截书。

 

 

“陈意涵，吴宣仪好像有交往对象了？”

 

“上次放假一起回来的那个女孩？”停顿片刻，陈意涵这样回答，其实吴宣仪早告诉陈意涵了。只是这个问题，陈意涵不方便告诉杨超越，还是需要她自己发现和消化。

 

 

“果然你早就知道了，”她将书推了进去，低下头，吸了口气。接下来的对话，让陈意涵有点难过，就算早就预料迟早会有这天也还是很难接受。

 

 

“明明知道，宣仪姐姐和我不可能发生故事，可是总是假装不在意，就算小的像只萤火虫，我也在努力着让自己在她眼中发亮。”

 

 

陈意涵也吸了一口气，手掌在背后握成拳，陈意涵这颗萤火虫也一直在发光啊，杨超越，你眼睛看见了吗？

 

 

 

陈意涵站在杨超越的身后，里面的陈区没有开灯，她高大的背影在黯然的书柜下显得孤寂，马尾下一些零碎的发丝散落在肩上。她转身，面向陈意涵，从她眼角瞥见了忧伤的流光，陈意涵的心在瞬间被勒紧。

 

 

陈意涵鼓起勇气，索性一起悲伤吧：“那个夏天的夜晚，你还记得吗？”

 

 

“你在为姐姐伤心，又故意无视我的心情吗？”

 

 

陈意涵无数次试图忘却，但当杨超越在她面前为其他人感伤的时候，她就会涌现一股强烈的疼痛感。

 

“我希望你快乐，但你非要撞到南墙才死心吗？杨超越你不要太堕落，吴宣仪是你姐姐啊。”

 

 

“对不起，陈意涵。”

 

 

“你一直在逃避我。”陈意涵哽咽了。

 

 

杨超越这个白痴，只是眼睁睁的站在一旁，无措的看着陈意涵哭泣。好长一段时间后，在周围似乎更加幽暗的时候，陈意涵逐渐平静下来。

 

 

 

陈意涵准备离开这个让人尴尬的、窒息的狭小空间，擦干净脸，注视着面前的人，平静又肯定的说，“杨超越，我们也该长大了，不要再说着逃避可耻但有用这样的话了，好吗？如果想对吴宣仪说什么做什么，我支持你去讲明白；然后好好思考一下我们的关系，在此之前，我们就不要单独见面了吧。”

 

 

擦身而过的时候，杨超越拉住了陈意涵的手，陈意涵没有停留的向前走去。

 

 

傻孩子，人始终要在一个瞬间逼迫自己长大的。

 

 

 

 

 

五、

 

因为班级活动的事情，在教室滞留的有些晚，头顶的白云不知从何处沾了墨汁，黑色渲染了整个天空。

 

陈意涵站在台阶边，抬起手向着天空想抓住一团黑云，捏一捏它盛了多少水。显然，这个动作很怪异，不过不会有人笑她，因为周围根本没有人。

 

 

 

刚踏步走下一阶台阶，一道闪电掠过眼前，随即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大雨滂沱落下。没有雨具，没处可走，手机无电。

 

陈意涵被困在了校园里。

 

 

 

一个人的教室里听着水滴噼噼啪啪的声音有些恐慌，但是想着害怕的话只会更害怕，所以强迫着自己当作是一个人的观雨。

 

 

奇怪的，静下来后，窗外原本恶兽般的暴风狂雨变成一种美妙的景致，楼下一排巨松的树枝有一些延伸到了教室的窗边，只要陈意涵打开窗户举手就可以握到被雨水冲洗的鲜绿的尖锐的叶子。花园里的花，色彩不再绚烂，黑暗中摇摇晃晃柔弱而又坚强的样子让人振奋，道路两边草地上的小草似乎也在示威性的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视野向远方拉开，这个校园很大，能看见远方背景的青山，看见雨水中朦朦胧胧伫立在青山下的建筑。稍远距离的那幢红色建筑是小学部。那里也承载了陈意涵过去的许多记忆。

 

陈意涵甚至感觉到自己看清了那几扇窗户里黑板上写着的粉笔字。

 

 

 

小六的期末大扫除，大家忙着所负责区域的卫生，陈意涵提着水桶走到杨超越的面前，叫唤她一起去看中学的新教室。

 

彼时的杨超越正爬在窗户上，摘下了夏季校服的领结，卷着袖子，手上抓着一快抹布。

 

“现在是大扫除，我们要偷溜出去？”

 

陈意涵把她拉出了教室，向隔壁初中部的教学楼方向走去。

 

 

 

虽是傍晚，但夏季的太阳仍然火辣辣的烤着大地，这样拉拉扯扯的动作伴着水泥路面升腾的热气，细汗顺着她的脸颊沾湿了额边的发丝。

 

正是校道两边枇杷树结果的时节，橙黄色的果实一团团一簇簇压弯了褐色的枝干。陈意涵把她拉到了树下，才发现这个傻子手中还提着原本在她手中的塑料水桶。

 

她放下手中的水桶说：“还没有分班，不知道我们还在不在一个班级。”

 

 

陈意涵的眼泪混着汗水一起滴落在了制服的前襟。杨超越也不晓得陈意涵为什么会哭，慌乱的走上前，怯生生的站在她身边，问怎么了？

 

这个人真的发育缓慢，智商还没跟上，陈意涵很生气，把胳膊挡到脸颊上，就是那种小孩子哭闹很容易出现的动作，踢开脚边的水桶，大声的呜咽起来，水桶里的水流到干涸的地面上，仿佛听到了地面发出的吱的声音。

 

杨超越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所措。站在一边看着陈意涵哭，伸手摘下了头顶上的一团枇杷果，走到不远处的水池边冲洗后又回来，把手中的果实递过来，“吃点润润喉。”

 

“不吃，酸的要死。”

 

都说温柔的女孩子生气起来会特别的吓人，陈意涵将果子接过去，狠狠的砸向她，刚刚有些熟的果子并不柔软，可以说是坚硬，几秒后她的额头就红肿起来，后来变成了一个很大的淤青，带着那个淤青度过一半的暑假。

 

她捂着头，吃痛的问陈意涵，“又哪里怎么你了？”

 

“下个学期，你真的还会在这个学校吗？”

 

“啊哈哈哈，陈意涵，你不会吧，就因为这个哭？”

 

“你说啊！”她真的生气同时有十分害怕，认真的再次问了一遍。

 

“我会留在这里的，宣仪姐姐也会在这里。还能去哪儿呢，要在这所学校念完整个高中。”

 

 

 

 

当时的陈意涵，希望永远的和这个小孩一起成长，看她哭泣，看她笑。未来是什么样子，还没来得及思考，只是憧憬着看着，兴奋地想要跑过去。

 

 

后来越长大越发现，会遭遇这条道路上的闪电风雨，即使准备了雨伞雨鞋，也要为看到彩虹付出可能受伤哭泣的代价。

 

 

 

 

 

六、

 

 

 

耳边雷声继续轰鸣着，半醒半昧之间，过去的一些跟这个校园有关的事情一段一段的飘进到陈意涵的脑海。

 

“陈意涵、陈意涵？”似乎有人在叫她。

 

被人叫醒，是杨超越。

 

“你怎么回事，怎么找你都没找到，吓死我们了。”杨超越抓住陈意涵的手腕。

 

雨还在一直一直的下。

 

旁边还站着吴宣仪。

 

 

陈意涵被接到了她们的家，和家里打了电话，讲了情况。陈意涵和她两相识多年，在她们家就仿佛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大学里面的放假时间比中学早，吴宣仪的暑假已经开始了，满桌的饭菜也已经准备好，陈意涵洗了澡坐在餐桌旁。三人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吃饭。自从上次和杨超越摊牌后，也是第一次见面，场面有点尴尬，好在有吴宣仪在。

 

 

“陈意涵，我儿子惹你生气了吧，她都告诉我了。你想怎么罚都行，我双手支持。”

 

“得了吧，我可不敢，谁不知道你特别宠她。”

 

“陈意涵，我决定，超越的第一监护权转到你手中，儿大不中留，为妈的已经看明白了。”吴宣仪拉起杨超越的手，放到陈意涵的手上。

 

陈意涵一脸黑线，抽开自己的手，“那也得我先同意。”

 

 

“越崽，不是麻麻没帮你，还得你自己处理，这样吧，我先上楼敷个面膜，你们自己聊。”吴宣仪给杨超越比了一个加油的动作，便离开了餐桌。

 

 

 

 

 

“陈意涵，你能给我点时间吗，我全部的喜爱都只给你。”

 

“幼稚。”

 

“是的，现在的我还不成熟，我会努力成长为成熟可靠不哭的杨超越，给你温暖的依靠，和全部的安全感，现在除了姐姐，我最喜爱你，将来最最喜爱你。”

 

 

“你能接受我的喜欢吗，虽然这有点困难，陈意涵，我想和你一起成长成为更好的我们。”

 

“陈意涵，做我女朋友吧。”

 

 

“看你表现。”

 

 

“表现一定贼好，包你满意。”杨超越拉住陈意涵的手，然后大声的叫唤，“吴宣仪，你下楼吃饭啦。”

 

 

刚牵到陈意涵的手就叫吴宣仪，哎，陈意涵在心里吐槽，小陈淡定淡定，不要吃婆婆的醋。

 

 

 

七、

 

杨超越还告知了陈意涵，她爸妈似乎有意向把她留在工作的城市上学，说是高三比较关键，再说宣仪姐姐也不在身边，不放心她一个人生活。

 

 

“如果回不来，你会记住我的吧！”杨超越故意逗她。

 

当初那个不知道中学能否在一起，稀里哗啦哭的不成样子的小孩，这次只是默默地看着夕阳，转过头苦涩的笑着，“如果回不来，我立马把你忘记。”

 

 

“放心啦，我会努力说服爸妈让我留下，我不要就这样离开这个蕴含着我感情的地方。”杨超越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陈意涵的肩膀。

 

 

 

 

 

十八天后，当杨超越走下飞机，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是吵杂的街道，但是坐在回家的车上，沿路的风景，让她开心的想要叫出来。

 

她没有告诉陈意涵她回来了，为了是第二天在学校给她一个惊喜。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陈意涵正搬着一叠作业本，看见杨超越，就像平时一样指使她，“看什么看，快点帮我搬到办公室。”

 

杨超越从她手中接过书本搬运到办公室。回教室的路上，嬉皮笑脸的从口袋取出一个小小的袋子。

 

“陈意涵，这是给你礼物。”

 

陈意涵打开，是一个戒指，戒指的背面写着“一生所爱YHSZD”。

 

 

 

陈意涵抿嘴笑了起来，无妨无妨，来日方长。

我的意中人杨小越，迟早会成长为一个大英雄。

 

 

fin.